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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定方:浮躁的中国人一半不读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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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
admin
时间:
2014-2-18 14:44
标题:
陈定方:浮躁的中国人一半不读书
阅读的道路越来越宽,就像汽车上了高速公路,速度快了,顾及路两旁的风景就少了。
中国有一批这样的书商,好点子不多,坏点子不少
《普希金文集》在俄罗斯发行已超过1000万套,等于每5个家庭就有一套
读书要一只眼睛放在书内,一只眼睛放在书外
中华五千年历史就是一本书加一本书摞起来的历史,精华与糟粕俱在,怎样才能读到有益的东西,这就需要一种水平了
严肃与荒诞,神圣与卑鄙,中间有必然的联系吗?大多数人认为有。明路,暗径,大道,小路,旁门,左道,中间一定有一神经、有一血脉相连、相续、相传。其实,回头翻史书,再看眼前的大事小事,你会有一种断裂感和荒诞感。
我读到这样一个睿智而又暗含讥讽的智力题:马上要选举一名领袖,而你这一票很关键。下面是关于这三位候选人的一些事实:
候选人A:跟一些不诚实的政客有往来,而且会咨询占星学家。他有婚外情,是一个老烟枪,每天喝8-10杯的马丁尼。
候选人B:他过去有两次被解雇的记录,睡觉睡到中午才起来,大学时吸过鸦片,而且每天傍晚会喝一夸脱的威士忌。
候选人C:他是一位受勋的战争英雄,素食主义者,不抽烟,只偶尔喝一点啤酒。从未发生婚外情。请问你会选哪一个?大多数人会选择C。
答案:A.富兰克林·罗斯福;B.温斯顿·丘吉尔;C.亚道夫·希特勒。
你看完答案一定会有喘不过气的感觉。你选择了希特勒?!
我相信,俗人认为好的,未必好;俗人认为不好的,未必不好。世界就充满了这种矛盾和荒诞。人们习惯了沿着一条现成的大路走下去,哪怕它尘土飞扬,哪怕它陷阱如麻。习惯是我们人生的初乳,习惯也是我们人生的鸦片。
浮躁的中国人一半不读书
田炳信:新华社最近发了一条消息:两年一度的“全国国民阅读与购买倾向抽样调查”发现,5年来中国人的读书率持续走低。2003年中国人的图书阅读率为51.7%,比1998年下降8.7%,其中城镇居民图书阅读率为69.6%,农村居民为45.3%,均比1998年有所下降。在基本不读书的人群中,选择没时间读书的人为50.6%;没时间读杂志的比例也在升高,占32.3%。
有过半的中国人基本不读书,这消息听着挺恐怖的,你怎么看?
陈定方:任何事情怕深究。改革开放二十多年,我们已形成一个多元、精彩、动感、宽松的社会,仅从读书的角度看就有两大变化:一是可读的作品多了,阅读的兴奋点相对分散;二是阅读的方式更加方便,从书斋阅读走向马桶阅读,从文字阅读走向视觉阅读,从纸媒阅读走向网络阅读,从知识阅读走向娱乐阅读。阅读的道路越来越宽,就像汽车上了高速公路,速度快了,顾及路两旁的风景就少了。
田炳信:阅读的人多了躁气,少了静气,读书界把这称为“浅阅读”和“深阅读”。“浅阅读”是指眼球一扫就过去了,我称其为“知道分子”;“深阅读”的一类大多数是专业人士和怀有特殊目的、兴趣的人,他们可称作“知识分子”。
毛泽东当年有一句话:“一万年太久,只争朝夕”,当年他处于至高无上的地位,也处于信息最集中的一个点上,所以才会产生这种特殊的时空感。随着资讯大爆炸时代的到来,现代人接收信息的速度和总量都超过了当年的毛泽东,但这个量一旦过度,人就会陷入急躁、浮躁的状态。
陈定方:这与我们的社会处于大转型期有关,与社会各方面逐渐增大的压力有关。在此情形下,人们拼搏、挣钱的欲望仍在首位,这与西方发达社会的休闲状态有相当距离。
田炳信:就是说西方较发达国家已过了这个浮躁期,开始进入相对平稳、平和的时期,而中国正处于发展期、追赶期,这是一个全民大提速的时期,又是一个落差较大的时期,落差大,压力就大,变形、变态的事物就多。
陈定方:人处在拼搏状态时,读书的时间就缺乏保障,而网络的出现对传统的纸媒阅读也有很强的切割作用。那份国民阅读调查的数据显示:1998年国人有上网阅读习惯的比例仅为3.7%,2003年已达18.3%,年均增长达78.9%。而2003年,国人对各种媒体接触率的前三位虽仍为电视、报纸和图书,但VCD(DVD)的接触率已从上次调查的第6位上升到第4位;上网率从上次调查的末位蹦到第7位,其中每天早晨通过互联网了解新闻的网民已达13.8%。调查还表明,2003年,有8.3%的人使用过电子出版物,比两年前的4.4%几乎增加了一倍。
书商“串”书坏了千锅汤
田炳信:潮流是互动的产物,如果说读者的要求是隐性的,那么出版社的媚俗就是显性的。在这种互动中,出版社占据主要地位,要负相当大的责任。阅读中的大众多处于盲目状态,而出版社则是睁着眼睛在说话,要是睁着眼睛说瞎话、假话、废话,就很可悲了。
陈定方:这话有一定道理,就像曾在出版社流行过的“明星出书热”、“哈日热”、“韩流热”、“读图热”等等,热力一消,大量的书便堆在仓库里,造成了很大的浪费,说严重些也制造了大量的精神垃圾。
田炳信:“市场的需要就是我们生产、制造的动力和激情”,这句话完全是逐利商人不负责任的口号。出版界也是如此。比如说现在人们崇尚快餐文化,已进入读图时代,但从出版的角度看,真的就已进入读图时代,人们就真的忙得连读字的空闲都没了吗?
陈定方:主要还是利益驱动使然。当然,现在人们读书不但要求实用,还要求形式生动、直白,于是就出现了漫画、绘本、傻瓜系列等图文形式。“读图”最早可以追溯到前几年的《红镜头》、《黑镜头》,刚开始时很有新意、创意,销售也确实不错,但发展到今天,“读图”已经很滥了,跟风跟得乱七八糟。
田炳信:我看到《二十四史》、《红楼梦》、《西游记》、《水浒传》都有用图来画的,还有马克思的《资本论》,很像上世纪60年代的小人书,只不过印刷水平高些,设计精美些。
陈定方:那还是不错的读物了,有些连文字和图都搭不到一块也照样出版了。
田炳信:是不是有很多人就靠剪刀加浆糊的办法炮制劣质的精神食粮?
陈定方:这种人在出版界不少,原因很简单,扑上一个浪头,还能赚点钱。
田炳信:你们行家管这叫什么?陈定方:北方话叫“串”,又“串”了一本书。田炳信:就像串糖葫芦。
陈定方:对,就是这种。
田炳信:“货卖一张皮,书卖一个题”,其实很多作者并非专业人士,书也不是经深思熟虑写出来的,不过是几个人找一个选题,起一个吸引眼球的书名,然后包装得很精美放到市场上,你买回去一看才知上了大当。最近报纸上也披露有些出版社抓住读者的崇洋心理,假冒洋人之名出了一堆管理学、经济学的假书,大大地赚了一把。“精神食粮”在这些人眼里全是狗屁,这种做法也令本就萎缩的传统出版业雪上加霜。
陈定方:以前说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,现在是一堆老鼠屎坏了一千锅汤,这令读者本来就浮躁的心理上又加了两个字———厌恶。我听说有个农民就是在家里找几个人编些教科书,居然也能每年搞出几套书来,很恶劣。倒过来讲,他造假成功却未受到惩罚反而赚了钱,就更加肆无忌惮。
田炳信:就是说现在很多出版社在市场压力下,以赢利为第一目标,只要能赚钱,在不触犯刑律的前提下,什么事都敢做。
陈定方:对,书店也一样,只要能卖钱就上架。
书业趋势:价格涨了本子厚了
田炳信:畅销书的流行有没有规律?
陈定方:有规律,一个卖点一经形成,很多类似的书就会一窝蜂地上。比方说《没有任何借口》畅销后,就冒出很多“这借口”、“那借口”。
田炳信:这种“垃圾书”在市场上会不会占到三成?
陈定方:唔,没这么高,但一两成是有的。
田炳信:现在的书越做越华丽,越做越空壳,图越多字越少,你怎么看?
陈定方:我认为追求形式美是不错的,总不能像以前的书那样,封面都像宣传品,但这种追求要适度。
田炳信:现在的“注水书”太多,文不够,图来凑。这是思想枯竭的原因,还是利润驱使的结果?
陈定方:把行距加大的现象五六年前就有了。中国就有一批这样的书商,好点子不多,坏点子不少。《中国图书商报》的陈斌先生前不久对中国出版业十年数字做了一个调查,发现中国书业这十年来的一个基本趋势是:每种书的印量在减少,价格在上涨,本子在增厚。
田炳信:依我看,印量减少是好事,说明社会的多元化,价格上涨也是经济发展的必然,但本子增厚恐怕就与注水、搭废纸和不良的商业心理有关。
陈定方:从陈斌先生提供的2003年统计数字看,使用“中国标准书号”的每种图书的平均印数在下降,已由1994年的58893册降至35163册;每册图书的平均印张在增加,由1994年的4.49印张增至6.94印张;每册图书的定价有较大提高,由1994年的2.85元上涨至8.36元;平均每印张的价格也由1994年的0.58元上涨至1.20元。
1亿《毛选》与5万就畅销
田炳信:中华民族自古就有读书的传统,古语有云,“书中自有黄金屋,书中自有颜如玉”,“万般皆下品,唯有读书高”,但现在读书的人数却在下降,这点你怎么看?
陈定方:这有两个原因,一是文化大革命鼓吹“读书无用论”,对中国文化的糟蹋可谓空前绝后;二是互联网的出现,人们阅读的方式有了很大的改变,尤其是年轻一代,都说如今已是读图时代,缺少闲心去看那一行行的文字。
田炳信:文革十年确实对传统文化破坏很大,偌大一个中国,除了少得可怜的几十种书其他全都停止发行了,不客气地讲,那是一个对知识极为反动、对文化极为野蛮的时代。到了1978年,当一些国内外的图书重新开禁后,有人半夜就去新华书店门口排队买书,那种场景在今日而言简直就是天方夜谭。
陈定方:那时候人们的阅读是饥渴性阅读,据说连《新华字典》也要排队去买。
田炳信:当时的书也便宜,大概就是几毛钱、一块钱一本,77、78那两届的大学生,大部分时间都是泡在图书馆里如饥似渴地读书,像一群下山的饿虎要生吞活剥那些书。那种场景现在的大学里很难见到了。
陈定方:上世纪90年代我大学毕业分配到出版社工作,有次去找我们社长,他说你们现在出书怎么就印几万册这么一点点,我们那时候哪本书不是印十几万、几十万!
田炳信:这在当时的确很平常。记得上世纪80年代初,当时的中共中央总书记胡耀邦在党内提倡看两本书,一本是《激荡的百年史》,是写日本明治维新的;一本是《第三次冲击波》,结果人人都买来看。而现在可供选择的书多了,根本不可能像过去那样党政工农兵都看同一本书,这是时代的进步。而且现在出书的周期短,速度也快,据你所知现在全国有多少出版社?
陈定方:大概五六百家吧。田炳信:一年能出多少书呢?
陈定方:十几万种吧。现在的图书不光种类多,还是全球同步出版,像《哈里波特》、克林顿的《我的生活》都是。
田炳信:书的种类多了,印量却少了,现在是不是能卖5万本就称得上畅销书?
陈定方:那已经相当不错了。
田炳信:可是退回十年、二十年、三十年,5万本算什么呀,《毛泽东选集》一印就是上亿册。
陈定方:这是个特例,不可以拿它来比,但在上世纪80年代,印五六十万册的确是很平常。
田炳信:这与当下人们面对的热点越来越多有关。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我们只对政治书、外国名著、中国文学感兴趣,所以《艳阳天》、《林海雪原》、《欧阳海之歌》一下子就风靡全国,估计都是几百万册地印。改革开放初期,印个几十万、百来万的书也有很多,那时人们的兴趣和视野没现在这么宽泛。我们上大学的时候,不但文科的人写诗,理科的人也写;大学里的人写诗,大学外的人也写。那是个激情横溢的年代,诗歌是当时时髦的代名词,人们对诗歌朗诵会的痴迷程度不亚于今天炒股的人们。
陈定方:那是个文学时代,作家、诗人的地位都很高。
田炳信:人们就像在黑暗的封闭环境里关得太久,给了一点点光,马上就沸腾了。你到过内蒙草原没有?每年四五月份,草原的地是黄的,像骆驼皮一样,小草只有一两厘米高,但哪天突然下一场小雨,转眼间那草就全变绿了,速度之快让人惊诧。就是由于太旱了。那个年代跟这种自然现象很接近。
陈定方:你的比喻非常恰当,那种如饥似渴的欲望是因为禁锢得太久造成的。
广州地铁难觅读书人
田炳信:世界上凡是先进的国家和民族都有良好的读书传统,中国历史上的鼎盛时期,也一定是一个文化繁荣的时期,从上到下有一个庞大的读书人群,因为阅读关系到一个人的生存和发展。
陈定方:我在日本和欧洲旅行时就深切地感受到其社会的成熟和国民的素质,不管是在地铁还是酒店,都能看到很多人在阅读。有位朋友告诉我,在俄罗斯的地铁里,大部分乘客都捧着书,车厢就像一个公共阅览室,而且大多数俄罗斯人都很钟爱文学名著,据说《普希金文集》在俄罗斯的总发行量已超过1000万套,这意味着每5个家庭就有一套《普希金文集》。
田炳信:读书成风的情况在许多国家都有,像北欧的丹麦,公共图书馆多得难计其数,每个社区都有,年平均借出图书1亿册,连新生婴儿也摊上,平均每人每年借阅近20册!
陈定方:我看过一本书有这么一段评价:在东京的地铁上,有1/5的人在看书,1/5的人看报,1/5的人看杂志,1/5的人看成人小说,1/5的人在睡觉;在台湾就变成了,3/5的人在读报、读书、读刊物,2/5的人在睡觉;在香港呢,是2/5的人在读报读刊,特别是八卦杂志,另外3/5的人在睡觉;在北京,你猜他怎么说?有3/5的人在说话,有2/5的人在偷听别人说话,哈哈……
田炳信:夸张了点。
陈定方:是夸张了一点,但也真说到了一些问题。我在广州坐过几次地铁,反正没看到有一个人在读书看报———我的职业会让我观察这方面的问题。那个评价虽然有点调笑的味道,但我认为它确实反映了国人的阅读状态。
田炳信:有情去喝酒,无聊去读书。
陈定方:我们真的还没有养成读书的习惯,你看现在的人们都热衷什么———打麻将,天天打,还通宵达旦,于是前一阵四川省还是成都市发了一个公告说,公务员在工作时间内绝不允许打麻将,这不就是说,有些公务员竟然在上班时间也打麻将?
田炳信:中央已发文禁赌,情况要是不严重,涉及面要是不广,也不会下这样的文件。其实任何一种社会风气的形成,不管好的坏的,严格来说和读不读书没太大关系,读书是一种教化,是潜移默化的累积行为。我看过一篇资料说日本的企业家一年至少要读50本书,我估计中国那些企业家,一般人来讲,一年能读5本的恐怕都不多。
陈定方:陈斌先生的调查报告还提到这么一个数据:从1994年到2004年,十年间全国人均购书支出261.26元,平均每年每人购书26.13元,这里已包含了各类图书馆和单位的购书量。每年书业销售额增幅均低于全民消费总额增幅,反之书价增幅却远高于消费价格总水平增幅,特别是在消费价格总水平下降的年份,书价仍在上涨。这两组数字的对比表明:与社会大背景相比,书业销售不足,书价偏高,人均购书量的下降与此不无关系。这就是全国图书业的一个情况。
再一个,现在的企业家都爱看如何提高管理技巧这些书,就更反映出其实用主义的倾向。其实孔子说的“学而优则仕”就含有功利因素,是说你学习好了就可以去当官,也不管对心灵的陶冶什么了。到了现代,这更成为一种不加掩饰的行为。虽然那些技巧也是需要掌握的知识,但我所理解的阅读不应只停留在知识层面,而应该是一种与心灵的接触,是一种上升到人性化层面的东西。
“炼身”“炼心”与“炼神”
田炳信:现代社会比较紧张,那些因工作、环境及社会巨大变革带来的压力对人的影响相当大,所以现在很多人在工作之余开始注意锻炼身体,我把这叫作“炼身”。炼身固然重要,但它处于较低的层次。第二种是上卡拉OK厅、茶艺馆,去聊天室、网吧,几个好友聚在一起喝几盅小酒神侃,叫作“炼心”。还有第三个层次,我叫它作“炼神”。炼神就是闭门谢客,静心读书。虽然不是每本书都很有价值,但它却把一个人一生的经验,一生的精华,一生的遗憾倾注在薄薄的几本书中。每当夜深人静、皓月当空之时,你用几个小时和一位逝去的先哲遥遥对话,作心灵的沟通,那种享受是炼身、炼心的人无法达到的。
陈定方:在你成长的那个年代,在你最需要精神乳汁的时候却恰恰断了乳,在需要多种精神杂粮的时候却只有单一的粮食。这在你们这代人心灵上投下的阴影,是否一生都难以抹去?
田炳信:一个人少年时失去越多,中老年时补偿的欲望就越大,所以读书之于我确有一种近乎变态的渴望,并将伴随我终生。我一直认为,学什么专业就读什么书固然重要,但更重要的是多读些专业以外的书,因为各个行业都有各自的精华,读书就是要在精神的探索上摄取五谷杂粮,这样才能举一反三、触类旁通。
陈定方:一位哲人说,读书要一只眼睛放在书内,一只眼睛放在书外,这样才能多角度、全方位、更深刻地去审视这个复杂的社会,使自己的思维增加厚度。
田炳信:我最近读了《中国青年报》记者张建伟写的《老中国之死》,写的是民国初年的一些事。在我们的教科书里,袁世凯被称为“窃国大盗”,他在民初当上临时大总统,做了83天的短命皇帝,但原来他在当上君主立宪制的皇帝后还颁布了几个条例,正式废除选宫女、留太监等封建君主的做法,还对新的大皇帝家庭立了十条规矩,其中一条是“皇室家人不能与庶民争利”。在上世纪初那个年代,一个“窃国大盗”竟有这样清醒的头脑,这点我们现在很多人都做不到。读完这本书你会思考,历史的真实性究竟有多大?这就需要你自己去走出误区。更多的时候,我们应以一个主动的角色而不是被动的角色去读书。如果我们能深入地思考,而不是只从单一的角度去看问题,你就会发现,有些问题不能简单地归纳为好与坏,而是是中有不是,不是中有是。书读到一定程度,你就会发现书不能全信,也不能不信。这就是读书的辩证法。
陈定方:过去我们的批判多于平直的审视,拷问多于平和的询问,这也是一种不公允。对于做学问,很多专家都习惯把很多普通的、朴素的东西复杂化、理论化、深刻化、玄学化,最后弄得谁也不懂,这也是做学问的一大悲哀。
田炳信:在这个浮躁的年代,有时间读读书,审视一下自己,审视一下周围的人群和环境,其实是件很好的事。古话说得好,“宁静致远”,书就是达到“静”和“远”很好的载体。中华五千年的历史,就是一本书加一本书摞起来的历史,书里面真假难辩,精华与糟粕俱在,怎样用自己的慧眼从中读到有益的东西,这就需要一种水平了。
好与坏,高与低,雅与俗,成与败,其实就是一种视角,一种态度,一种计算公式,只不过是谁评你,评什么,怎么评。有一则笑话讲:歪头、近视、重听是三位结拜兄弟,村里办了一台戏,他们一起去看。散场后,他们私下讨论,歪头说:“演技还不错,只是戏台歪了点。”近视叹息道:“今天戏唱得可圈可点,只是造型差了点。”重听摇着头:“以我看来,整体都很棒,只是声音小了点。”笑话透露的恰恰是当下一种真实的情绪,有一万个人读书,就有一万种说法,谁都说得在理。
读什么?怎么读?读多少?只凭你自己的时间、需要、眼光和意念。
还是那句老话:一犬吠形,百犬吠声。见者少,闻者多。这中间是一个繁茂、暧昧、绵长、迷糊的过渡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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